Charky甜饼娘

【脑中有梗千万个 正经下笔写不出】

一只奇怪的甜饼星生物
驻扎在欧美圈荒无人烟的边缘地带
只会写文QAQ产出很慢很慢很慢
挖坑力Max+,填坑力为零

冷逆西皮专业户
安利狂魔
全球关爱法鲨协会成员
帝都学生党

最近入了GF, Rick and Morty, Inside No.9
还开始沉迷大老师和白老师
以及烂喵和有缸!!

HP/漫威/x汉子/LOTR/MF/SPN/TBBT/THG/
三体/阿森一家/DH/NAM/SW

珍妮/一美/二鲨/小李子/大佩/开花/涵涵
建军/休叔/糖豆森/Chris Pratt
海姨/石头/汤包/大表姐/屈臣氏

EC/狼队/盾铁盾/寡鹰/寡all/银红/贾奥
DS/Destiel/(D-all?)/自由意志组/
德哈/犬狼/罗赫/斯莉/鹿犬/伏贝/GGAD/
LGL/ET/密林父子亲情向/EA/Johnina/JOJ/SR/绿虫/章东/
Shenny友情向/Nelsa/HE
鲨美/J2/佩花/Double Chris

欢迎勾搭www

遗望【续篇/德哈/BE?一发完】

(啰嗦的题外话)

作为作者,埋藏在文字中的彩蛋没被任何人挖掘到,实在是人生之大遗憾!!!!!

这是之前那篇德哈挑战文《本以为早已忘记了的》的续篇。大概算是BE?但这只是可能发展出的无限多种结局中的一个,充满了耀武扬威的不确定性。

这篇文里的少爷承接《本以为》里的失忆又复原梗,但是他非常,非常,非常地克制自己的感情。大段回忆凑字,最后他们又成功地彼此错过了。(剧透!

大战不会只改变少爷一个人,哈利也一定从中失去了些什么。尽管他是战胜方的领袖,但这并不妨碍thg里Katniss那句话继续成真:But there are worse games to play.这可能是所有胜利者的梦魇。

作为BE,站台点头的梗怎么会不用上?!!另外能把那个小彩蛋拎出来扩写,自己心里已经非常开心啦。(强行给十二月添归档  提前祝新年快乐w!

 

"怀表的发条耐心地在暗中数着你的钟点,量着你的时间,用听不见的心跳伴着你的行踪,而在它滴答滴答的几百万秒之中,你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For I'm fighting for the old ways, the old ways I love so much but which, I fear, are now gone forever, no matter how the die may fall. For, win or lose, we lose just the same."

------Letter to Melanie, 《Gone with the Wind》


 

日月和星辰在哈利·波特的手腕上疾流奔走了十九年,似乎就是为了让他在这宏大的一刻低头扫一眼时间。这份韦斯莱夫人慷慨的礼物向他报告,十分钟以后,霍格沃茨列车将会到达,载着炽热的希冀缓缓驶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这样的场面充满一种安全的快乐,作为救世之星再次登上新闻头条的背景图片应该非常适宜。

晚夏的雾气蔓结上铁轨间的秋草,百无聊赖。没头没脑地,哈利又想起金妮今天早餐时说的话来。他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记得当时她嘴边溜过恶作剧般鲜亮的笑容,让他想起自己最初爱上她时的样子。"听说德拉科·马尔福的儿子今年也是十一岁,待会可能会碰上他们哦。"哈利当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那是一种独属于战胜者的不计前嫌,约等于荣光。他毫无疑问是这特权的主人,并且可以不加犹豫地保证,他是乐于使用它的。这些年来,圣人波特身上发生的事情绝不少于这个称号被加在他身上之前的十七年时日:媒体采访,胜利游行,爱戴和簇拥,会见麻瓜首相,甜蜜的婚礼,步步高升的傲罗司长,梅林一级勋章。一个学生时代的校园恶人,对他来说实在是达不到"需要引起关心"的级别。

金色的头发,高瘦的身架和双眼所含着的灰蓝色的傲慢,这些珠宝一样招摇好看的东西本应当迷住他的,哈利不情愿地承认。只是命运使他天生相信所有的华丽都只是空壳而已,从而滑稽地从"人不可貌相"的反面错过了那个还未蚀坏的灵魂。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毫无征兆地在马尔福身上看见了达力,发现任性和骄纵原来不仅仅可以寄存在肥胖的身躯内,它们在颀长精致的人上也一样可以生长。马尔福和他,他们几乎还没来得及遇见,就开始了漫长的分道扬镳。如果有一本以永恒的上帝的视角著写的人生之书,上面应该有这么一句:"一九九一年八月,哈利·波特与这世上罕见的另一个自己擦肩而过,后者和他同样迷茫,却没有他一半的坚定。可能正是这一点,使他们再没能真正相遇过。"可惜无论公众怎样赞扬与感谢,哈利都不是神,也没幸运到能有翻阅这本书的机会。

马尔福,哈利反复咀嚼这个不好听的姓氏,就像在嚼一截多汁的甘蓝菜根,清甜又微苦的味道让他回想起那些在陋居度过的圣诞节的早晨。背负着天赋与诅咒的瘦弱男孩,依靠爱与勇气一步步走向救世主的神位,这样老少皆宜喜闻乐见的励志故事里怎么能少了遍地开花的磨难?那个金发少年算是其中一项,七年里完美完成任务,让折磨像雨一样淋在他头上。说来尴尬,那个时候的几句挑衅真的足以被哈利视作天大的屈辱;他曾被打得头破血流,但所幸那些事从未真的致他于死地。或者后面还应该跟上一句,泛着鸡汤味儿的,"只是使他更加强大。" 

他的确变得更强大了,对着镜子有时会认不出眼前这个谈吐自信,眼神温润又锐利的成人版自己。哈利说不好这是不是自己曾期盼的样子,毕竟厄里斯墨镜里的那个羞涩却幸福的男孩早就随着成长而无处遁形。这的确很奇怪,因为他打赢了这场战役;可事实却是,所有的战争都没有赢家,只是比谁输得更不惨而已。哈利记起大战之后,他大概是最后一次见到马尔福,是在审判战犯的法庭上。后来那个男人又重新出现在了公众视野里,带着一份改过自新的不讨人喜欢的嘴脸,可是哈利却再没有像那次一样看过他了。哈利早已学会了一种新的看人的方式,这也是所有心智成熟的人都必须默背于心的一种方式:只把目光扫过对方的脸庞和身影,或许足以捕捉到每一个不关乎感情的细节,却从未真的"看见"。只是那一次,在法庭上,他看见了马尔福,他童年的宿敌,人生道路上的钉刺,曾经像毒艳的花朵一样开得灿烂,如今却安静地坐在一把和本人一样瘦削的椅子上。哈利近乎贪婪地看着他,他穿了一身纯黑色的正装,就像在参加一场葬礼,肤色也应景地苍白。他的灰蓝色眼睛脆弱而沉重,像是易碎沉滞的大块玻璃。这是个糟糕的比喻,哈利想道,一边听着男人拖着声音发言。休庭后,马尔福被带走的那个瞬间,他突然向哈利投掷了一个眼神,如同溺水之人绝望的挣扎,一片荆棘般刺痛的深情。这种表情生来就不是为了被理解的,哈利也不能猜测到其中任何一点疯狂的缘由,但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脑海里的场景:有求必应屋被厉火轰然点亮,同样的一张脸,让他无法抗拒地伸出手去。还有夜色里的马尔福庄园,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声"我不知道"。它可能源于懦弱,但却几乎救了他。马尔福们的帮助或许从来不出自本心,却的确值得回忆。 

还有七分钟,列车就要进站。学生们热闹得像在过露天圣诞节,熙熙攘攘在哈利的身边。

他以为自己已经抛弃了这些回忆,其实只是它们遗弃了他,并且随时可以再回来,以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斯莱特林的方式,潮湿阴暗地潜行至他的心脏深处。就连哪些会归来,哪些却永不再见,也不受他的管制。更何况更多真实存在的事情,都选择了不在任何人的记忆里发生。哈利能再次碰见的那个德拉科马尔福,只能是他所记住的样子,而不是其它。这一点,真是件让人悲伤而又欲罢不能的事啊。

还有五分钟,列车就要进站。

秒针从分针身上漫不经心地越过时,哈利记起了那张保释表单,被和今天很像的晨雾蘸湿。那时大战刚刚结束,平日里寻常的保暖魔法还没来得及弥补上,他在魔法法律办公室的高脚凳上,哆嗦着填写每一个空白的方格。离开魔法部回家的路上,街道上的冬风灌进薄夹克和方格衬衫衣领,把他冻得不像是个合格的救世主。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命运还没来得及铺开,未来还是一片天真的混沌,选择要不要握手的节点还没有降临,上帝笔下的词眼,还都决定在故事主角自己的一念之间。

有他做保证人,马尔福家的少爷应该会被没有悬念地释放。至于那之后的一切,则只与ex-prisoner自己有关。

直到现在哈利也想不清,到底是出于怜悯还是别的什么,他选择了这样与过去了结。大概只有上帝会知道,马尔福比伏地魔更像他。"波特做出的选择无疑是不理智的:那些他一时冲动做出的担保,其实哪一个都不确定。幸运的是,马尔福那时已经主动销毁了部分记忆,而这一事件可以作为他人生中的一个重大拐点,标志着他终于开始为自己活着。这一转向成功避免了他们双双趋于毁灭的结局。"

还有三分钟,列车就要进站。

哈利看见了他。在站台的另一端,裹在狭长的黑衣里,领子一直高高地扣到下巴,上面是一张幽灵一样更加苍白的脸。似乎在哪里,哈利听说过他离婚了,因此现在站在他旁边的应该是一起来送孩子的前妻。那个女人长成什么样,哈利扫了一眼,却根本没看见。他只顾着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黑袍金发男人上。

男人朝着他点了下头。哈利看见他眸子里的沉默,没有一丝透出来的光。他慌乱地回复一个颔首,然而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德拉科·马尔福已经转开了目光。

哈利还在看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但模糊地感觉自己在与对方的最后一刻对视里捕捉到了一些喷薄而出的东西,难以形容。

这是上帝疏于涉足的人生。 

还有一分钟,列车就要进站。

他不自然地看了一下手表,几乎是为了掩饰刚才那种没法言说的,再也不会涌起的感情。在他抬起头来时,马尔福已经转过身去,在拥抱金发的小男孩。哈利盯着那修长的黑色侧影和苍白的手腕,分辨不清它们是让他显得更苍老,还是更年轻。

 

"看呐,那就是小斯科皮,你可一定要次次考试都超过他。感谢上天,你继承了你妈妈的脑子。"在哈利身边,罗恩夸张地感叹道。

罗丝没有回答,仍然满怀希望地紧紧盯着轨道尽头列车即将驶来的方向,从而没能看见父辈们眼睛里如同希望一样悲哀的微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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